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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身上還不是那種確實可靠的自我,也不會思考,而只有感情。眼睛和嘴唇總是濕潤的,還經常流著口水,直接地將生命活動的狀態表露出來。尚未定型且各種資訊表現在臉上的生物,這就是幼童。也許Takashi Homma就是被這樣的表面性所吸引,才本能地近距離進行拍攝吧。
……
由於兒童身上完全沒有戒備的跡象,所以可能會覺得他要花相當長的時間,互相熟悉了之後才拍攝的,然而,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,Takashi Homma的拍攝快得驚人。他用的是4×5的大畫幅相機。這是在學校郊遊的時候,照相師傅扛的那種帶三腳架的大型照相機,操作起來並不方便,而且因為用的是頁式膠捲,所以不能像135相機那樣連拍。
以前我曾經見過他在郊外拍攝的情景,氣喘吁吁地扛著安了三腳架的照相機走過去,站在自己覺得對的位置上,按一兩下快門,真的就是一個非常鎮定敏捷的行為。給模特拍照也是如此。他還說道,為此還曾經被對方失望地問「已經結束了嗎」,不過他的拍攝方法與邊聊邊拍的荒木經惟,篠山紀信是完全不同的。
即便是給孩子拍照的時候,也不和孩子說話,不會吸引他們的視線,當孩子不經意間將目光投向那個不熟悉的照相機的時候,他便精准地將那個瞬間捕捉下來,僅此而已。正是這種無情的態度決定了他的影像特徵。一般情況下,我們總覺得只有花時間和對方交流才能拍出好的照片,但他的做法就是對這種觀念的反證。
Takashi Homma所拍攝的兒童照片裡,是看不到笑容的。而是以捕捉孩子呆滯的、有點不安的表情的照片居多。因為這些照片裡沒有純潔真摯的表情、天真無邪的笑容等,不是大人們想看的那種兒童的樣子,所以讓人過目難忘、注意有加。小狗的照片中,也有同樣的感覺。雖然我覺得那個系列是雜誌的專題,但是那些照片看起來就像是狗自已拍攝的似的,非常神奇,打破了動物攝影的固定模式,居然能做到這一點,實在令人訝異。
…….
就如前文所述,Takashi Homma對攝影的立場是始終不變的。照片所拍攝的是事物的表面,過去,未來、思想、記憶等不在表面上呈現的東西是拍不了的,這就是他一直以來通過攝影所要表達的觀點。
這一點從他給攝影集命名的方法中也可以看出來。《babyland》、《Tokyo Teens》、《TOKYO SUBURBIA》、《NEW TOKYO STANDARD》、《東京の子供》、《NEW WAVES》、《Tokyo and My Daughter》、《Trails》等等,選擇的都是攝影記者使用的那種寫實性標題。同一代攝影家大森克己的第一本攝影集———《Very Special Love》,趣味完全不同,和佐內正史的《生きている》、藤代冥砂的《ライド ライド ライド》、長島有裡枝的《有里枝,長島》(YURIE NAGASHIMA)、大橋仁的《目のまえのつづき》等等相比,那種差別也非常明顯的。
不僅是與物件之間的距離,對語言也是隔著一根線,並表現出不打算跨越這條線的態度。標題是為了概括所拍攝物件的一個符號,除此之外不再賦予其他意義,並保持與攝影同樣的距離感。
___文:大竹昭子
Takashi Homma , 1962年出生東京,在日本大学藝術学部写真学科學習期間,加入廣告製作公司Light Publicity;1991 年他離開了工作 6 年的 Light Publicity,移居英國,應 iD 藝術總監 Terry Jones 的要求,他拍攝了四期 iD Japan 的封面,並往返於東京和倫敦之間。1995 年出版首本攝影集《Babyland》( Little More );拍攝冰島無個性化,冷漠市郊建築空間的攝影集《HYPER BALLAD: Iceland Suburban Landscapes》,為 1999 年獲得第 24 回木村伊兵衛賞的《TOKYO SUBURBIA》( 1997 年,SWITCH ) 打下基礎;2010 年起任東京造形大学大学院客座教授;2014 至 2015 年間,與 POST 合作的攝影家書籍企劃,包含《Nine Swimming Pools And A Broken I Phone》( 2014 年,POST)、《VARIOUS COVERED AUTOMOBILES AND SNOW》( 2015 年,POST) 、《THIRTYFOUR PARKING LOTS》( 2015 年,POST 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