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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年,他的孩子出生了,藤代冥砂成了名副其實的一家之主。這在他心裡就意味著某個時代的徹底終結。他告別了每天晚上在外遊玩、四處流浪、追求戀情的那個自己,並樹立起一個顧家男人的形象, 這種感情甚至強烈到「每週有三天在家裡吃晚飯」的程度。不過,如此顧家的話,不會影響自己的攝影嗎?我也非常直接地有了這樣一個 想法。而一直留在我耳朵裡的則是某位攝影家說過的話:「給女人拍照就會喜歡上女人,會擾亂家庭生活。攝影就是個不幸的買賣」。
對於這個問題,藤代冥砂稍微搪塞了一下。並不是輕視這個問題, 他的口氣好像是將其理解為兩種不同的行為機制。
「我愛我的妻子和家庭,至於工作中所遇到的女性,在那個場合裡專心致志地去愛她、拍攝她,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。因為感情並不是能夠完全撇清的事情,也許我比較冷漠,我覺得如果重視家庭的話,是男人就要咽下去。通過旅行所感知到的,就是人最終可能就是愛與被愛地活著,就是這麼回事。不要把生活搞複雜了。愛妻子,愛孩子,愛每一天,活著,只是如此而已。雖然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一點,但是對於達到這一點並沒有什麼矛盾。大大方方地進去,對於這一點,我是毫不猶豫的。」
家庭內部的小糾紛小矛盾,也都儘早解決。連他妻子都感到驚訝, 說他「切換得非常快」。
「回家睡覺的時候,好像要把當天的髒東西、怪東西全都扔掉才算結束。感覺他每一天都要扔。把外面帶回來的東西,那些不潔之物全都扔掉了再睡。這是一種非常自然的意識吧,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再回到自己的負面情緒上、回到那些不好的事物上。儘量不去在乎那些感情。因為我很清楚,不好的感情會像滾雪球一樣地越滾越大。」
既不偽善也不裝腔作勢,不斷地說出一些乾脆明快的話語,簡直是語出驚人。我突然想到《ライド ライド ライド》中寫的那些趣聞軼事。他和一位叫瑪麗的女子一起在森林裡走著,一只有著華麗犄角的野生雄鹿停下了腳步,保持著高貴的姿態,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。過了不久, 它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,就消失在了森林裡,緊跟其後的是一群母鹿和小鹿。它們非常確信地沿著雄鹿前進的道路而去,絲毫不朝藤代二人這邊多看一眼,這個場景讓藤代冥砂深受感動。那樣地去生活才是最實在的呀。
___文:大竹昭子